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可能算不上稀奇,但也绝对谈不上普通。
【吟游诗人】,四处游荡靠着吟唱诗歌以此来获得生计的人。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某种意义上的【陶冶情操】。
而我,费里克.波罗,也是其中靠着诗歌而提升生活情趣的一员。
说白了这一职业不过是对于生活与场景而出生来的【感悟】而已。
但,鉴于我继续这么写下去的话会遭到同行的排斥,还是让我们跳过自我介绍这一环节吧。
抛弃先祖在这……嗯……原本世界所打下的名气,我还是决定一人踏上探险之路。
除了诗与远方外,仿佛我所能依靠着的东西仅剩下了自己这不到七十KG的体重,和为数不多的魔术才能了。
在这遍布食尸鬼与未知怪物的世界里,实话实说吧,一个人决定去做些事情总不是什么明智决定。
所以,在游遍了中之国的主要城邦后,生与旅行,在两者之间做出必要的抉择也是正常不过的发展。
但现在的我由衷的感谢当初做下这番决定的自己,让我没能错过遇到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友人之一——
【边境处的外围城邦【策凌】有一个专杀妖魔的怪人。】
在公会内听到这一传闻的我,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在稍作休息后就赶往了那个边境外围,被称为【策凌】的地方。
六天的行程几乎令人身心俱疲,好在野外的自然风景还能给予我这个诗人心灵上的一点缓冲。
【刘家村】,我在这边境处所落下足迹的第一个地方。
而正当快要坐吐马车的我打算稍作休息就前往【策凌】的时候,命运之神所创造而出的意外却悄然而至——
“您就住这个房间吧。”
面前领头的长者推开闭合着的木门,转过身看着我说道:“屋子有点破了,还请学者您多担待担待。”
“不会,这两天我还要麻烦村长您了。”
笑着摇摇头,我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纸币塞进了老者手里。
“哪里哪里,您到这里来可是我们村的服气,怎么能说麻烦呢。”
如此说着的老人看了眼手心里总价值五十元的通用币,眼角微微上扬着。
在寒暄两句后打发走老人,我走进了这间自己暂时借住的地方。
少有裂缝的墙壁,布满灰尘的被褥,以及,角落四布的蜘蛛网。
比起马厮还要吝啬的地方,比起这里还有哪儿更适合流浪的诗人呢?
用魔法稍微做了【简单】的清理工作,终于在天黑前躺在了弥漫有紫丁花香的床铺上。
而至于那堆拳头大小的灰尘加蜘蛛网,我把它从纸窗外丢出去随风而逝。
对于一个旅行者而言,我身上带着的东西有点少的可怜:
用来拍照记录的机械相机;
起到定位的GPS仪和导航用的全系地图;
恢复药水、魔法水晶、传送卷轴;
以及,记忆羊皮卷与储蓄鹅毛笔。
诗人可以没有灵魂,但绝对不能没有羊皮卷和鹅毛笔。
在木桌上摊开羊皮卷,借着头顶上微亮的灯光捏着鹅毛笔记录下今天一天所发生的有趣事情。
在公会里花大价钱买下的这两样东西也是为了我随时方便记录而存在的。
而说到公会,就不得不提到我所出来旅行的另一目的——
——【探险者】头衔,吟游诗人们唯一能够得到冒险者公会认证的存在。
而在得到公会认证后的吟游诗人就是【名正言顺】,而非【自称】。
同时,相对应的特权也会为你所展开。
比如,没错,西之国国家书库中那二十六万册的【诗书大全】。
啊……二十六万册的书籍……二十六万……诗……
想想都令人兴奋不已!!!
为此,关于头衔的获得也是我进行远走的理由之一。
“【在历经了六天的艰难旅程,我,日后伟大的一代探险者费里克.波罗终于到达了我目标的第一站……】啊……这样就完了……”
放下鹅毛笔,在收好羊皮卷我站起身活动着稍稍僵直的身体,在看了眼戴在手上的腕表后,这才发现时间已不知觉的临近午夜。
是时候休息了。
不过,要先解决一下我这饥肠辘辘的空腹感。
但我没记错的话,两个小时……或许是更久以前,我应该是让村长把送来的食物放在了门外才对……
嗯,果然还在。
拉开房门,摆在门口处的食物早已凉透,尽管只是简陋的米粥和白馍可我正发出抗议声的胃部却容不得我选择。
“客人睡着了吗?”
就在我端起摆放着食物的木盘时,从窗外隐约传来了声音。
“三个小时以前就没了声儿,估摸着是睡了。”
“确定等会儿要做的事不会把他惊起来吗?我有点担心啊……”
“嗨呀!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不过是菜还是饭,里面我都下了双倍**,保证一睡到明早。”
我忽然停下了正往嘴里送的木勺,以及吐出自己正在嚼着的馒头。
“不过这事儿真的能成吗?毕竟那东西已经在咱们村外游荡好多年了。”
“……只能搏一搏了,村子里都因为那东西死了多少牲口?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快要轮到咱们了。”
“可是这都第四次公会派人来了,真的能成吗?”
现在想来,那天的开始似乎与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
唯一的征兆……
……或许就是早上那趟怎么样都没能赶上的3号线公交了吧……
“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
面前嘴角微抽的班主任如此问道。
“……嗯……嘛……应该?”
挠着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微笑着。
“我昨天说过了?【今天是你们这届‘学长们’去学仪式,要早早来学校做准备】这样的话。”
一边重复我有点印象的话,面前的中年妇女一边朝向身后空荡的教室指指。
“亏你还是这个班的副班长,你真是让我失望。”
“对不起谭老师(说的好像我想做一样),我以后会注意的(才怪)。”
“哼!行了,放下书包快去体育场帮他们的忙吧!这次轮到我们班准备还好只迟到了你一个人,不然又要扣量化分了。”
“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她朝向教室外走去。
“哎!你!走了之后别忘了锁门!还有!放学了记得去我办公室领处分。”
她突然停下步伐,不忘了多嘱咐两句高跟鞋离去的声音这才渐行渐远。
一个班三十七个学生,堂堂班主任竟然会待在这里守我一个人?难道是因为我这副班长一职吗?开玩笑的~~
自嘲两句的我将书包随意放在课桌上,顺手从里面掏出早上没能吃完的早餐。
嗯——
——八点十分多一点啊……还早。
打开一侧的玻璃窗撑手跃起坐在窗台边,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口吃着手里残留的三明治,还是培根夹心可还行。
温然的朝阳透过窗照在身上,安静的校园,轻抚的微风。
一切,似乎如此和谐。
“……还是习惯不来啊。”
自言自语的叹息出口,放下了已经空掉的牛奶袋子。
究竟是不合群呢?
还是不适合我呢?
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偷懒什么的……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不妨碍我伸个惬意的懒腰。
“啊……果然在这里。”
耳熟的清脆声由门口处传来,这时,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不,从身高来看顶多算是萝莉的家伙推门走了进来。
“我说啊阿懿~~大家可都在忙哦?”
仿佛大号人偶般的萝莉微微嘟着嘴,似乎在生气些什么。
“除了你以为的大家。”
不忘了为心知肚明的我补充上一句说明,【还真是谢谢人偶小姐】。
“三十多个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翻身由窗台上下来,顺口回答了一句。
嗯……似乎更像是……【歪理】?
走到教室一角的垃圾桶旁,让手中的残余物呈垂直状自由落体,毫无声响间,没入进了那黑色塑料袋内失去踪迹。
【不过是多余的产物罢了。】
答案,如此明了。不是吗?
“啪!”
清脆声来自于意想不到的两手,轻轻拍打在脸上令我回过神来。
“你啊,又露出那种眼神了哦?”
不知何时起就站在面前了得,脸上写满担忧的人偶小姐。
“每次悲伤都会露出这种骇人的眼神,这样可是不行的哦?”
“这样的话可是会交不到朋友的哦?”
“【这样的话可是会交不到朋友的哦?】”
几乎是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抬起手,按在她小小的头上,深深叹息着语气略微带有无奈道:“你这家伙是老妈子吗?这样持续了十年的说法可是不行哦?老母亲同学。”带有些戏谑的结尾,还是笑了出来。
“十年的说法也不见你改有一点啊……”
一副受气表情,嘟着嘴的人偶小姐如此反击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呆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真是半点没变呢。”
一边敷衍着,一边收回手将她从倒放过来的水桶上抱了下来。
“无论是性格,还是身高来说。”
微笑着补充上【致命一击】也是理所当然。
“唔~~阿!!懿!!!!”
同样出现得,就像是理所当然般站在我面前不停说教的少女。
如同大众一样,出生在黑盒子中;
如同大众一样,于容器之内生长;
如同大众一样,如此平凡的生活;
如同……自己一样,被大众一样抛弃。
只是因为这双眼睛,这双时不时冰冷的眼神。
【抛弃】,这足以解释全部的词汇。
……我本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鬼话。
……但仿佛被无法遇见的神明怜悯般,她毫无征兆出现在了那里。
……那本该前路尽是黑暗,却涌现而出的一丝光明之中。
【救赎】,他们如此称呼这个词汇。
“哟!小两口又在吵架了?”
门口处再次传来了令人熟悉的声音。
环抱双臂靠在门框上,嘴角带有微笑,长相帅气的少年。
明明一副学生(朴素)打扮却还是很帅,令人不爽的家伙。
“哎?”
“啧……”
比起呆在原地的人偶小姐而言,我砸了咂嘴带着些挖苦问道:“负责全班指挥的大人物怎么有闲心情跑来这里?难道也是翘出来的吗?”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
摊着手少年耸耸肩,表情有些苦恼。
“但助手(副班长)和策划(执行委员)都偷跑出来给我造成困扰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呆在那里呢?你说是吧?副班长同学。”
“谁管你啊!!!要不是你这货我也不会当上这个鬼副班好吗?!!”
“哎哟哟,天大的冤枉啊副班长同学~~你就是这么污蔑你同窗八年的好友得?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一手捂着脸,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虽说我的确让不少人投了你吧。”然后,强忍着笑意不忘了补充一句。
民主选举真是公平啊混蛋!!!
“你你你你你你……在乱说些什么啊!!!谁和这家伙是小……小……小两口什么的……”
嗯……人偶小姐似乎终于回过劲儿来了,捂着红番茄似的脸再次魔怔,留下我和他面面相觑。
“……这次赌什么?”
“下次的值日吧,我赌她三分钟回神。”
“成交,我赌五分钟。”
——————
“今天,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学年,也迎来了新的一批学弟学妹……”
“哈——”
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吗?
——【哈切之下众生平等】之类。
那在这种已经听到腻到想睡觉的致辞犯困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借口?不不不,只是为偷懒的理由而已。
嗯……之一。
在意外之中输掉了下次值日后,回到属于我们所负责的区域并迅速结束掉了剩下的【任务作业】。
嗯……仿佛他来的时候已经基本结束了。
于是,全班在班长(和执行委员?)的带领下顺利完成了学校所布置的事情。
嗯……那为什么这个班还需要副班长呢?
和老婆饼里没老婆一样的未解之谜……
“嗯——”
强行为自己伸了懒腰,换掉已经麻痹的手臂打算继续眯到这场【演讲大赛】结束。
不过,就和摆在台面上鹌鹑蛋一样。
总有人喜欢让你不得安生。
“咳咳这位同学,开学典礼还在进行中请不要打瞌睡。”
毕竟,这就是我等作为班干部坐在前排的罪孽。
……所以说,为什么每个班的干部要坐在前面在面对睡魔时却不得不经受巡查老师的严峻考验?
这样的规则真是凶残到令人猛然落泪。
相比之下我似乎更怀念教室那硬硬黄黄的双人桌椅,毕竟还可以让人趴下。
然而,直到这场即将来到的噩梦降临时,我才深感第一次,自己竟是如此讨厌入梦……
“接下来,让我们来欢迎新生代表易……刺啦——”
和平常一样,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单纯的电波干扰。
刺耳的底鸣声由演讲台上发出,经过摆立在周遭的音响无限扩大,所有人都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
直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瘫倒下去,失去意识——
【宿命】,我叙述自己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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